“石公子,这不是水的问题,而是规矩的问题。小的不管您在外头如何,但这里是平教,您进了平教,便要遵守平教的规矩。”

“哦?”石希安看了眼被他摁住的手,嘴角狡黠地一勾,抬头,“说来听听。”

“凡入平教者,需得教主首肯方能进入。教主不在,便要先将拜帖递与大少主,邵公子是小少主请来的客人,您却是他叫来的,本没有理由入教。小少主准你进来已是莫大的宽容,您不该得寸进尺,到大少主房中,胡作非为。”

石希安压根没听他在说什么,只觉得耳边有只蚊子嗡嗡直叫,叫得他心烦。于是还没等对方说出第二条时,他就抬手打断:

“既然你说我冒犯了你家主子,那他都没说话,你这奴才瞎嚷嚷什么?”

“你——”

“——还有啊,不管我进来的理由正不正规,你也承认我是客了对不?我是客,你是奴,你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呢?”

他言简意赅,三两句就把冬然气得说不出话来,胸口起伏了好几下才又骂道:

“你,你这人好生不讲理!分明是你没有经过大少主的允许破门而入,现在反,反而......”

他的话没说完,嗓子却突然发不出声音了,任凭他如何用力嘶吼,还是一点用都没有。他惊恐地掐着脖子,似乎明白了什么,瞪向气定神闲的石希安。

对方果然眼睛一弯,笑得很不友好。他的眼尾本就尖细,这一弯眼,便像极了芒针。

“小朋友,神医的手,可不是随便摸的哟。”

方才,冬然阻止他倒水,不小心碰到了他袖口的毒粉。

冬然想攥住他的衣领逼问解药,但又怕再碰到其他什么毒,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只用口形吼道:解药!

此时,坐在床头的段如风终于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