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肯离开还是有原因的。

一个身姿挺拔,看上去人模狗样的家伙挺着胸膛,手里握着一杯香槟走过来,“哟,巴尔贝家的,很久不见了——你不是从法师塔失踪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啊?还成了什么……新领地的使者?”这内容非常正常,但是配上对方的这个语调,那就十分的讨厌了,“而且,你居然还结婚了,真是可喜可贺,哈哈哈哈。”说着,他还用一种非常微妙的眼神瞥了一眼一边的沙利尔,明显是在暗示达佛尼斯现在的夫人出身不高,比不上自己妻子——也就是达佛尼斯前未婚妻这件事情。

在骑士们的圈子里,明目张胆的嫌弃一位女士的出身明面上来说是丢人的,不符合骑士准则的,但是实际上说一套做一套的人多得是。

沙利尔认得他,是冯斯大臣的独子——虽然这个好色的议政大臣肯定在外有不少的私生子,但是过了明路的儿子就只有他一个,所以算作独子。

“亲爱的,怎么了?”旁边一位把头发挽起来,戴着纱的女士走了过来,熟练的抱住了冯斯大臣独子的胳膊,当她看到一边的达佛尼斯的时候,娇俏的脸蛋微微白了那么一下,“我们走吧,父亲叫我们过去呢。”

“哼,有什么好过去的,肯定是要我们和他那个‘小宝贝’相互接触接触,我跟你说,我就是从圣骑士兵团退出!从这个宴会二楼跳下去!我也绝对不会和那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好好相处的!”

刚好端着酒走到这边,打算装个合格女仆的魔王:……

完了,这个家伙是不是立了什么不得了的fg。

沙利尔也是在这个圈子里摸爬打滚过的老人了,他一眼就能看出法师学徒,冯斯少爷和冯斯少夫人之间那点若有若无,微妙至极的气氛,作为一个男人,他同情的拍了拍达佛尼斯的背,然后又想起了那个微妙的眼神,决定找个机会套冯斯少爷一次麻袋。

达佛尼斯瞥了他一眼,“你说,一个人拉一个星期肚子会变成什么样?”他抬起手,在桌布上捻了捻,擦掉了自己手指上沾着的施法材料。

沙利尔:……

他记得冯斯少爷这个小瘪三是圣殿骑士?圣殿骑士身上一般都会佩戴有防止受到低阶魔法攻击的护身符……既然法师学徒得手了,也就是说他随手就搓了个中高阶的魔法出来,诅咒了这个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