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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靖王是皇子,你说他纵容属下假公济私徇私舞弊倒有可能,说他本人贪墨军饷当然站不住脚,监军这番话,却是为了引出茹阳河一役。

这才是重头戏。

远征军曾经两次将叛军围在茹阳河,靖王却下令围而不剿,以致叛王两次脱逃,而那位郭桓,却证明了靖王军中有人与南陵王私下来往,更向南陵王透露过远征军粮草运行路线和茹阳河的布兵图。

靖王本人当然不会私/通叛王,但是能知道这两样重要军情的,在整个远征军中不超过五个人,个个都是靖王心腹,一旦彻查,必有人要背起这口锅。

连同这两位负责军饷发配和兵员造册的将领在内,远征军高级将领势必要被清洗一番。

刚刚大胜还朝就有将领获罪,远征军的将士们必然要心生不满,自己作为主帅保不住手下的将军,以后又该如何让部将继续效忠?

承恩侯老谋深算,一旦出手后招连连,断掉秦殊几条臂膀,让他失信于部将,皇帝纵使不起半分疑心,一个驭下不严指挥失当贻误战机的罪名却是跑不了的。

何况这罪名一旦成立,皇帝就算只做表面功夫,至少也要让靖王禁足思过,少则两月,多则半年,靖王刚领的监管刑兵二部的差事也成了个空差,还有他的婚期,当然也要延后了……

靖王冷冷地看着承恩侯。

御书房里陷入僵持,此时的御花园中,却是一派热闹。

十一跟着秦殊进了宫,他当然不能也跟进御书房,秦殊把他安置在御花园里,想着这里有花有水风景好,小孩坐这里等他也不至于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