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团子抬手抹了抹眼睛,忍着心慌和害怕,即便眼睛红的跟兔子一样,她还是迈着小短腿,小跑着啪嗒啪嗒跟上司机。

爸爸出事了,她不能哭,她要照顾爸爸的。

小团子守着司机将顾时深放进车里,她才双手撑着爬起来。

“小小姐,你扶着点先生,不要让他又摔了,不用太担心几分钟就到医院了。”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小团子一眼,他还真怕小孩儿在这个时候哭闹。

好在小团子非常懂事,她乖乖地点头,够着手去拉安全带,使出吃奶的劲给爸爸扣上,随后又拿软乎乎的小身子趴到爸爸身上。

“爸爸,不痛哦,”奶音都带着颤抖害怕的哭腔,但小团子忍着不哭,“檬檬给你垫着,你倒下来也不痛痛的。”

顾时深仍旧没反应,他紧闭着眼睛,薄唇抿得死死的,要不是月匈口的心脏还在跳动,那模样就像个死人。

他不晓得摔倒了多久,额头的血已经干了,发丝黏在伤口上,血迹抹的半张脸都是,看着就吓人。

小团子眼不眨地望着爸爸,看着看着汹涌的眼泪水就涌了上来。

呜呜呜,爸爸你快醒醒,檬檬害怕。

团子紧紧拉着爸爸的食指,从小书包里掏出兔叽先生,用力搂着,她不敢让人知道她在哭,于是一边哗啦哗啦流着眼泪水,一边咬着兔叽先生爪爪,悄无声息地哭。

她蹭着爸爸微凉的大手,孺慕而依恋,像还没断奶的小狗崽崽,不断拿小鼻子去拱爸爸,就希望爸爸能睁开眼睛看她一下。

等到将顾时深送进了急诊室,司机才松了口气。

他转身跟小团子说:“小小姐不用担心了,先生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