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立马鬼哭狼嚎,“别别别!不带这么欺负人的!我腿才刚好!”
不等再转回头来,那竖起的中指被攥住了,老姐无奈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的手指都要哭了,你知道吧?”
刘语冰吐了吐舌头,“好啦知道啦,下次不会了。”
“每次都这么说。”
又跟老爷子介绍了下妹妹,几人总算凑到了一堆儿。
刘夏怕惊动保安,打算速战速决,随便说了两句欢迎感谢的话,就扎好了驾驶,眼还不忘时不时瞄一下阳台。
谢天谢地,顾凌洛总算拉开玻璃门出来了。
顾缚槿可比顾凌洛温和的多,也相当的给面子,不仅专门出来看,还特意搬来一摞塑料凳。
众人纷纷落座,花坛边儿,梧桐树下,彩砖上,捡哪儿坐哪儿,倒是亏得她们家居然有这么多凳子。
刘夏站在中间,抱着吉他,看着乌泱泱一圈人,三秒钟前还谈笑风生,眨眼手心便出了汗。
第一个音是什么来着?
想想,再想想,额角都沁了汗,还是丁点都没想起来。
什么叫瞬间失忆,刘夏算是体会了个彻底,二十多号人齐刷刷看着她,可能刘语冰交代过,没人说话,也没人嘲笑,就只是那么看着她,周围安静的没有一丝声响,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怎么办?
跳过第一个音弹后面的?
第一个都记不起来了,后面的又怎么可能记得起?
别说音调,歌词什么的她也通通都不记得了。
之前她一直不敢想演奏的事,就怕紧张,结果还是躲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