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下的操场上是三三两两的同学们在各种意义上的约会,方乐还不能跑步,于是两个人一人叼着一个布丁慢慢走圈。

有些人在一起,无论怎样总有尴尬全程贯穿,有些人在一起,即使不说话安安静静的也感觉很舒服。

闫诺此时就很舒服,甚至无法安心的享受这份舒服,需要发泄一下,心里的满足充斥全身就要溢出,这是他高中生活以来最通体舒畅的一天。

“物理不是有这种题型,你匀速走,我匀速跑,计算需要多久再次相遇。”

“走火入魔了吗?”方乐被逗笑。

闫诺把布丁盒丢进垃圾箱,“我跑一圈,你来计时?”

方乐说,“好啊,你别撞到人了,慢点跑。”

夜风chuī过耳边,每一步都轻盈,出发时的速度早被翻倍,中途被迫停下来帮篮球场的人捡了一球,再起跑时,心里就有些迫不及待,开始抑制不住以最邪恶的心思去揣测。

会不会已经横穿操场回宿舍了?

会不会躲到主席台后面去了?

会不会藏身到人群里去了?

“可能已经不在跑道上等着他相遇”的这个念头,让闫诺心跳的很快。

然而几乎就是下一秒,他就看见方乐正面对着他,嘴上还叼着布丁空盒一上一下的咬着玩。

闫诺感觉心跳的更快了,他跑过去,慢慢减速,终于到他身边,“你怎么,怎么倒着走?”

“怕你认错。”即使口齿不清也能听清话里的笑意,方乐也转回身,歪过头看他,“挺快的,肯定不是匀速吧,我好像才走了没几步。”

一箭穿心,被撩了。

“操啊,老子被撩了。”闫诺捧着鱼缸,第好多次对两条金鱼哀嚎,“大红,小白,你们的亲爹被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