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诺认怂,从来没这么心服口服的认怂过,下楼的脚步都变得沉重起来,直到敲上舍管大妈的房门,让他明白什么叫做“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只不过他正好反了过来,敲第一下怂的一匹,但越敲越来士气。

敲了一遍,呼噜不停。

又敲了一遍,呼噜不停。

敲第三遍终于听见呼噜声急剧转弯又戛然而止,闫诺乘胜追击的叩门,“杨姐,杨姐。”

舍管大妈咕哝了一声,“打烊了打烊了,明儿再说。”

闫诺:“... ...”

“杨姐,我进不去宿舍了,你帮我开门吧。”闫诺压低了声音跟叫魂儿似的,“杨姐,杨姐,杨姐。”

杨姐被叫醒了,凶神恶煞的,“别叫了,来了来了,你们这些兔崽子也不瞅瞅几点了,没点眼力见儿的,大半夜了还蹦跶啥玩意儿呢。”

在一连串吐槽中门开了,杨姐蓬头乱发,纯棉掐腰睡裙显得她更像个葫芦,“谁啊,哪个门的啊?”

闫诺后退一步,“609,杨姐你把钥匙给我,我自己上去,开了门再给你把钥匙送下来。”

“不然呢,你还让我跟你爬六楼啊?”杨姐终于挣开惺忪的睡眼,看清了眼前的人,“闫诺啊!”

闫诺被她叫的全身打颤,女人说话不仅能不顾前后矛盾,语气转换也能这么流畅自如。

杨姐一改泼辣变温温柔柔,“你要不进来,外面多热,进来等,我给你找钥匙,哎呀这都快一点了你怎么进不去屋了,你gān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