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诺被叫回了魂儿,愣了愣,这才发觉昏昏沉沉,口gān舌燥,看来梦见大水是太过口渴的原因。

“哥,哥你可以啊,上课睡觉老师都叫不醒你。”付路阳跑过来,从后面一下子扑到了他背上,压的他差点一口老血溅当场。

梁然把就知道闹腾的人拽下来,“别闹,他好像不舒服。”说着用手背探了探闫诺的额头、脸蛋和颈间,“得有40度吧。”

“卧槽!”付路阳也没了玩闹的心思,转到正面蹲下来,“哥,去医务室吧?”

柯梦梦心急的快要把手指绞成结,鼓起勇气说,“我,我陪你一起去。”

闫诺摆摆手,又勾上付路阳的脖子,“走。”下节管他什么课都不能阻止老子要去医务室睡一觉,超他娘的难受了。

梁然先一步过去把后门打开,付路阳驾着他诺哥,被胳膊上传来的温度烫的皱眉,“老实jiāo代,你怎么作的?”

大概是连环画画着画着倦意甚为浓烈,拖着身子滚上chuáng就睡的啥也不管,包括不管自己盖没盖上被子。

闫诺“哼”了一声,不客气的把重量一下子全压过去,压的付路阳差点跪地上,还好梁然上前搭了一把手。

三个人旋转楼梯下到一半,遇上了方乐。

梁然没忍住,差点儿笑出声,付路阳满心嗷叫着“孽缘啊孽缘啊”,脸上倒是有模有样的悲怆,“贼他妈的可怜了,不知道哪股妖风chuī的我们诺哥都烧到了40度。”说着还抬手摸了摸闫诺的头发。

方乐抱着一大摞作业本,站在下面几节台阶上,抬头看他,“去医务室?”

闫诺点点头。

方乐让开路,“去吧。”

两行人错开后,该笑出声的那个笑出声,该嗷叫的那个嗷叫,闫诺沙哑着嗓子说,“欺负人生病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