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过一会儿,嘶,过一会儿就好了。”我的心突然抽痛一下,看着他关切的一张脸,心越痛越烈,像是警告我,要我别再靠近这个人一般。

我也不想,可是已经控制不住了,等我发现的时候,我已经很喜欢很喜欢这个人了。

非要痛的话,那就痛痛吧,远离他对我来说太难了。

我蜷在chuáng铺里,簌簌发抖,整个身体紧紧绷着,chuáng单已经被我的冷汗浸湿,黏黏糊糊地贴在我的身上,我掐着颜秋池的手,他也没有反抗,任由我掐着,另一手轻轻抚着我的头发,我的发根被汗湿透了,我自己都嫌弃,没想到他也不嫌脏。

等疼痛过去,已经是半夜了,中途我疼晕过去一回,醒来时我浑身像是过了道水,汗淋淋的,我奋力从chuáng上爬起来,一个人孤条条地站在单人病房的中央。

他趴在chuáng边睡得一点也不好,眉头锁在一起,睫毛微微颤动,似乎是梦到了什么并不美好的事情。

我想他大概梦见了他那个得了病的王富贵,错把我认作了他的王富贵。

心疼到麻木的地步,反正这世上,谁没喜欢过不该属于自己的人呢,反正绝不止我一个,这样想来,我心里好受了许多。

剧本突然断掉了,要我们自己补全,我突然想起了那个复仇的任务,心里有了想法,我攀上高高的窗台,两条白嫩的腿dàng在半空中,一晃一晃的。

“严丘迟。”

我叫了他一声,月光在房间汩汩流淌,我寻了一个最美的角度,将自己完美的侧脸在朦胧柔和的月光下露出来。

他被那一声喊转醒来,迟缓地睁开眼,看见我的那一瞬间,紧锁的眉头松懈下来,他又用那种眼神看我,是了,那种“看别人”的眼神看我。

“富贵,你坐在那里做什么?”

“你猜啊。”我看着脚下漆黑一片的深渊,心里空dàngdàng的,那是种房间被拆的七零八落被风狠狠刮过,chuī的破碎的门窗哗哗作响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