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看着秦书好一点点瓦解的表情,又好像变回了那个从容的商人。

“纪承将来是要接手我和他爸爸手里的生意的,所以他不能和你一起去北京,他得留在棠城,留在这里照顾他的父母,你和他…你和他不能在一起。 ”

长椅旁路过一辆缓慢行驶过去的汽车,卷着些尘土在空气里散开,打扰了藏在树冠里的飞虫,纷纷飞到树下避难。

秦书好耳根通红,林云对他进行的说教比在学校里受到任何一次的批评都要难以接受。

他脸皮薄,对着纪承的妈妈又心虚,听着林云的说教心里好像被烫伤了似的。

“纪承他从小没和人谈过恋爱,有好多小姑娘喜欢他我们也见过,我想…我想,他对你是有喜欢的感情,但是…但是孩子,你们这是不正常的啊,你们…你们两个男孩子怎么能…怎么能……”

说到最后语气变得激动的林云又让秦书好羞愧不已,好像他和纪承真的如她口中那样不堪。

两个手心攥的发疼,秦书好脑门麻木的低着头,没一点骨气的解释,“不是的,我们不是…”

“是啊孩子,你见过哪个男人和男人一起过日子生活的?只有你们这样还年轻不懂事的孩子才会做这种傻事啊。 ” 林云拍着自己的手心有些激动的说道。

秦书好低着头茫然的一句一句的反驳。

您没见过不代表没有,世界上有许许多多的例子,他们都生活的很好,都是彼此相爱,谁都没有病,谁都不是做傻事。

可惜活了大半辈子的人怎么能够接受超出他们观念之外的新cháo。

他们第一时间觉得你有病,最后也只会觉得你病得无可救药,除了给他们丢人,还是他们丢人。

“你听阿姨的一句话,纪承他,他以后绝对是要在棠城工作,娶妻生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