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燕抿抿嘴唇,空出只手,比了个“二”。

其实他也记不太清了,昨天晚上实在是睡不着,难以言喻的焦虑与不安,偏又搀着点开心,怎么都睡不着,只记得最后一次看表是两点。他还是第一次这么晚睡觉。

“这么晚啊——其实可以一起睡的,”沈平格惊讶,继而无奈的说,“实在不行去睡我屋也可以,下次别睡沙发了,硌得慌,晚上冷着也不好。”

连燕乖乖应了,慢慢的喝柠檬水。

“我昨晚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儿吧,”沈平格给自己也倒了杯,背身对他,“我之前还没喝过这么多,也不知道酒醉了什么样。”

连燕动作停顿了瞬——沈平格是没干什么出格的事情,出格的是他,所幸他哑,不必说话回应。

“嗯?”沈平格倒好了自己那一杯,喝了口,看向连燕。

连燕摇头,放下杯子,和他比划。

-没有,你昨晚回来就睡了。

没撒谎。

“那就行,我还怕我喝醉了会耍酒疯什么的——饿了吧,”沈平格笑了声,拿了手机,去翻保姆阿姨的手机号,“我叫阿姨来做早饭。”

连燕指了指自己的卧室,又指了指自己的衣服,沈平格了然,笑着让他去了。

他回了卧室,关上门,心跳仍是不息,他无用的攥着心口前的衣服,呼出了一口气,这才走到衣柜前,准备换身衣服。

遮光窗帘扯上,这房间便变得昏暗,蓝色的背带裤解开,堆落在脚边,光显得吝啬,稀薄的照在少年人莹润的身体上,连燕刚要去拿扔在床上的干净衣服,忽然动作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