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看到沈平格,但他听到了沈平格的声音。

“这就来。”

连燕刚刚还虚弱的很,这下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撑着床坐起来,胡乱揉了揉眼睛。

沈平格走进来的时候连燕还跟做梦一样,他手里拿着透明的玻璃杯,玻璃杯里是水。

“难受的厉害吗?”

沈平格也摸了摸他的脑袋,声音很轻,连燕心跳的厉害,太阳穴好像都在跳着疼,他的四肢好像都不听使唤了,做不出一点反应。

沈平格怎么也在这儿?

连燕后知后觉的看向四周,沈平格的卧室是蓝灰色调的,墙上挂着一幅画,是鲸鱼跃出水面,水的尽头是一座雪山,窗帘是白色的,木地板。

他在沈平格的卧室。

连燕接着想到,他在沈平格的床上。

连燕忽的觉得浑身都不自在了,心里都跟着忐忑起来,半晌才想起来沈平格在问他话,迟迟点头。

“先吃药吧,”沈平格把手里的水递给他,坐在床边,把药丸拆出来。

杨志说:“他还是在发烧。”

“一时半会儿也退不下去,”沈平格低着头,药丸颜色多样,红的有,绿的有,一看就很苦的白色药丸也有,胶囊也必不可少,“吃完药再看看情况。”

手递在连燕面前,沈平格的手很好看,他会弹钢琴,手指修长,那几颗药丸就躺在他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