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的暗示。

连燕终于有种真实感,他把枕头放在了沈平格的枕头边,偷偷把边角挨在一起,跪坐在床上,上半身直起来,拿过吹风机,在沈平格的背后,按开吹风机的开关。

他们离得好近啊。

他闻到了沈平格身上的味道,洗完澡很清晰,没了酒味,肩膀上的湿痕,头发的温度很冷,比他手上的温度还要低,连燕不会给别人吹头发,手指拨着沈平格的头发,热风吹的急而凶,连燕想问沈平格——

为什么要用冷水洗澡?

不怕冷吗?都十一月了。

忽的沈平格偏了头,说:“烫。”

连燕有些慌乱的拿开吹风机,伸出手摸了摸,鬼使神差的吹了口凉气,沈平格眼神动了动,说:“没疼。”

这才专心了些,连燕不敢再走神,认真的给他吹头发,柔软的手指偶尔会碰到头皮,湿漉的头发在手背也留下痕迹。

“吃饭了吗?”沈平格问。

连燕“嗯”了声,吃的很简单,只是面包片和煎蛋,果酱也没抹。

“今晚沈逸明大概也不回来,”沈平格半低着头,露出后颈来,撇去之前的暗示,明晃晃开口,“要留下来吗?”

连燕心跳剧烈起来——即便他摇头,沈平格也看不见。更何况,他也想留下来。

“嗯。”

谁也没再说话了。

连燕讶异自己在这种环境中觉得满足与莫名的幸福感,甚至想时间就这么停下来,时针分针都坏掉,地球停止转动,或者沈平格的头发不会干掉,他可以一直维持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