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什么呢。

不太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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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燕问:哥哥,你元旦能回来吗?

第二天就是新的一年了,沈平格却迟迟没有消息,沈逸明说,要是他回不来,就我们爷俩凑活过。都要新的一年了,也不下雪,只是饱胀的阴沉,天气预报也是一溜的灰色。

他把陈幼转学这件事情告诉了沈平格,沈平格大抵也不知道怎么评判,连燕问他:我们也会这样吗?

这次沈平格给了他确切的回答,说:不会。

这段时间里,连燕对沈平格的事物忽然起了很大的兴趣,等晚上别墅熄了灯,他背着沈逸明,偷偷跑到沈平格的房间里,在黑夜里,裹着他的被子,甚至穿着他的衣服,沈平格的衣服比他大,穿上也松松垮垮,冬天里往里钻冷风。他蜷缩在温暖的被窝里,脸也不露出来,像回归到最原始的状态里。

尽管对沈平格无法回来这件事已意料到,连燕仍觉得难以言明的失落,他不小心把沈平格的枕头弄脏了,眼泪干了还是有小小的圆圈痕迹。

沈逸明做了汤圆,他不会包,买的速食,咬开会流出黑色的芝麻馅儿,香浓,连燕的闷闷不乐没有过多表现,他开始觉得自己像个大人,会掩饰情绪的大人。

沈逸明不打算等跨年倒计时,连燕也不打算。吃完饭,回了各自房间,连燕等那一声关门声响,才慢慢推开自己的房门,探头,确定没人,这才跑到了沈平格的房间。

他像之前那样,在沈平格衣柜里拿衣服,故意翻得很乱,要让衣服的褶子都带点自己脾气的痕迹,这天没那么冷,别墅里的地暖太足,甚至出了汗,连燕只是穿了他的长袖,衣摆搭到大腿,露出的腿直长,他就这么钻进沈平格的被窝里,伸出手指,点着外面的云。

没有星星让他点,雾气成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