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样算是和好了吧,说不准。即便沈平格依然温柔地亲吻他,给他买早餐,但他还是觉得他们之前有条横不过的深渊,至少他现在没有能力跳过那个深渊,也承受不了粉身碎骨的后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一条黑色横亘在他们面前。

他是睡着了,可梦里也不安,沈平格随便翻身,他就醒了,又赤脚下床,固执地要钻进沈平格怀里。

第二天沈平格白天有课,连燕知道自己呆在这儿或许只有这么一天,也没有继续任性的理由了,润滑液带的是小瓶,昨天晚上都挤没了,套子还剩着,但带回去干嘛呢?没有必要。

所以他只带了干瘪的书包,过夜的衣服,睡觉时脸颊压出的红痕,两手空空。

但沈平格没让他走,看他板板正正地收拾,声音懒懒地说:“要去哪儿啊。”

连燕茫然地看看他,听他说:“走吧,带你去上课。”

意外之喜吧——带着他去了他们学校,总归教室座位不是固定的,他们坐在最后一排听公开课,连燕听不懂,只是和沈平格牵着手,在桌子底下。好像回到了他们还在高中的时候。

偷偷摸摸,甜蜜浪漫。

他还遇到了荀珠,荀珠眼尖儿地瞅着了他,认出来,说:“哟,你怎么来了?”

“听课,”沈平格撑着下巴,眼睛看着ppt,“老师看你了。”

连燕手心里都发热,沈平格同他手扣得很紧,好像很怕他丢了,课程与他无关,困意也没赖侵扰他,连燕犹豫了下,在沈平格课本上,用自动铅笔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