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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咒骂的声音戛然而止,表情古怪起来。

“嘿,哥们儿……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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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时身上的伤太多了,但都没有大碍,只是需要长期静养。

阚稷送走医生折返时,骆时正坐在主卧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窗外栽种的花。

阚稷关上门,敲了敲一旁的柜子,发出响动来引起少年的注意:“小时。”

骆时回过头来看他,缠着绷带的四肢有些刺眼,“……嗯。”

阚稷蹲在床下,掀开热毛巾,露出里面裹着的药膏。

骆时静静地掀开衣服,露出腿根斑驳痕迹,眼睛垂下望着轻手轻脚拧盖子的男人。

那副柔情的模样似乎这几日囚禁他的都是另一个人,或者都是自己的噩梦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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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药过程很艰辛,骆时却不露痛色。

他双脚踩在阚稷肩上,一手撑着床,一手向前伸去,轻轻拨弄着男人额角前遮盖的

碎发。

那里有一道伤疤,岁月让它变得模糊,只剩下一圈深浅不一的痕迹。

他不知道这伤疤是怎么来的,但他知道这疤蕴含着一段过往,并且不算美妙。

还记得阚稷第一次掐住他的脖子、几近令他窒息前,他便是不经意地碰到了这块疤。

现在,骆时又一次轻轻抚摸上去,阚稷也随之抬起了手。

想象中的痛感并未出现,阚稷只是指骨碰了碰他的脸,温柔地用唇贴上他的脚踝。

“疼的话怎么不早点开口?因为我说你是小兔子,就非要把眼睛给哭肿才乐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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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来,骆时和阚稷并不像是一对互相吸引的恋人。

他们互相定义自己为猎人,视对方为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