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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什么……不就是为了他来的吗……”

我还要仔细去听,乔叔却下来了。

还给他的卡他不收,说都是自家孩子,知道我得了奖学金,但他愿意给的一分也不会少。

我心下一骇,他怎么会知道我得了奖学金,难道在派人监视我?

他眼里装着宽容的了然,没等我问就开口解释,他儿子跟我一个学校,并且还是一个班,叫方息。

“方息是您的儿子?”

“嗯。”他点头,“继子。”

又顺带问起了周一颁奖礼上家属代表的事,说就是方息在家里说起有个叫夏泽的同学拒绝了这件事,他才知道我和方息那么有缘,凑巧在一个班,之前也没听说我读哪个大学。乔叔讲到这里,愈发侃侃而谈,我心虚得不敢再去瞧梁川的神色,怕是变幻莫测。只硬着头皮跟乔叔东拉西扯,想把这个话题搪塞过去。

“小泽啊,”末了,乔叔走近一步将右手放在我的肩上,“有的身份可以捏造,有的身份没必要捏造,免得以后要花许多精力去善后。”

我听得懂他在暗示我什么,梁川的身份证是我拜托他伪造的,除了我与梁川之间那些不可告人的事,关于梁川,其余的部分乔叔都了解得一清二楚,他最知道我没这么个所谓的弟弟。至于我和梁川真实的关系,老辣如他,即便猜到了两分,我不愿说,那乔叔自然也不会主动来问。这般提醒,总归是为了我好,否则到了非坦白不可的那天,不知道要揭多少个一路撒下来的谎。

我起了一丝羞愧,十几郎当,对感情竟然还没一个半百之人来得坦荡。

又或许越经沧桑才越能明白赤诚待人的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