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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孙子!”秦帆连轴转好几天,整个人都在用力地翻白眼,他把王思义的资料往桌上一扔 ,“他撒了谎,把所有人都骗过去了。”

陆时煜皱眉:“他?”

“我市勤恳的人民公仆——我s市市局技术侦查科的兄弟们,查了游轮上那个套间附近的所有监控,终于从几个反光的窗玻璃和瓷砖的倒影里拼凑出了能看到套间客厅里究竟发生什么事的角度……当然主要还是因为后来把正对客厅的监控从这孙子手里挖出来了!”秦帆说:“当时,包厢里有三个人,林西言、尚在昏迷中的陆明远以及王思义这孙子。三个人推搡间林先生被逼到角落,拿起摆在一旁的花瓶护在胸前,还没动手呢,陆明远就一头撞上来了。”

秦帆拿起杯子喝了水,接着说:“因为地上刚好有水渍,他滑倒了。”

“……”

就这么一个案子,把市局的刑警们支使得团团转。秦帆职业素养高,这时候还不忘安抚林西言:“林先生你当时是闭着眼,人还在发抖,一时搞不清楚状况说不清发生了什么也正常,再者说在那种情况下,有自卫意识是好事,不要有负担。”

林西言确实搞不清楚,他才一睁眼,王思义就指着他说是杀人凶手,陆明远又倒在地上,他根本无从辩驳。

他什么也说不出来,所以当初被带到市局也只能沉默。在那样的状况里,他甚至还有一些庆幸,这对他来说竟然也算是一种解脱。

陆时煜似有所感地看了林西言一眼,压着怒意问:“王思义呢?”

“他?”秦帆道:“已经拘回来了,先关几天让兄弟们解解气,再移交检察院。……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陆先生这个案子,到这里就算结案了。”

陆时煜非常惊喜于林西言状况的改善,但总觉得他心里还有什么悬在那里,其中的关键还是陆明远这件事。

因此陆时煜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林西言。

他承受的不白冤屈,以及过去十六个月里在那座别墅里所经受的一切,至此也都结束了。林西言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