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琦心说赵景心过世,你的生活起了这样天翻地覆的变化,你居然都能不告诉我啊。

他一脸郁闷地盯着程越溪,把程越溪看得发毛,问:“怎么了?”

曾琦说:“我觉得你这人真挺不是那么回事。”

程越溪失笑:“怎么了?”

曾琦道:“你出了这么大的事,居然都不告诉我一声。我现在非常怀疑,你是真的有把我当朋友吗?”

程越溪愣了愣,道:“你这样说就很不够朋友了。”

“哼!”曾琦接了服务员手里的白瓷茶壶给程越溪和自己倒茶,看也不看程越溪。

程越溪只好解释道:“唉,这事,其实我谁也没说。这事,我能对谁说呢。同事肯定不可能讲,亲人的话,自从黄嬢嬢把我和景心哥的事闹到我大姨那里去,我大姨倒是关心起我的精神状况了,但我给她添了那么多麻烦,她退休了都不能让她清静,我就无法再对他讲这些事。其他人,同学朋友,我连你都没有讲,我还能对谁讲。唉,其实这事,我也谁都不想讲。”

曾琦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程越溪听到了,温和地道:“这事,就让它过去了吧。”

曾琦说:“你真的没事吗?我傍晚要回学校,晚上有学生的组会。但我今天下午还有时间,你要不要和我去哪里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