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拿不住手上这一张薄薄的纸了。
十二个人组成一个陪审团,对另一个人进行道德至上的审判。可最终的死亡人数却在二十五。
这个差数在哪里?
剩下的那十三人,是否无辜被卷入这一场风波,而可能正是这一场爆炸,直接葬送了大唐匠师协会的千年基业。
二十五个顶尖的人才,砰的一声,就没了。
多可怕啊。
人心多可怕。
桓乐一把抓住岑深有些颤抖的手,岑深深吸一口气,这才稍稍缓了过来。他复又低头看着手上的纸,那些已经发暗的指印,简直像恶魔的爪痕。
故事的具体经过,纸上没写,可柳七确实活了下来。匠师协会被迫转移,吴崇安临危受命,可终究难以力挽狂澜。
文件夹里还有一张车票,是南京开往上海的火车票,发车时间正是爆炸案发生的当晚。票已经很旧了,纸张褪色,边缘处还有一些磨损。
岑深翻过来一看,车票的背面有一个相对清晰的血指纹。
这是谁的车票?
是那二十五个人的其中一个吗?
桓乐分析道:“这份资料既然是从那个假的匠师协会里搜查来的,那就说明这个假协会里有人知道当年的事,或许正是当年的旧人。我们可以去问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