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桓乐的笔尖顿了顿,一个“飒”字便毁了。他抬眸,“我们都知道那是毛笔,好吗?”
阿贵翻了一个白眼,又问:“你这是跟李白杠上了吗?”
桓乐重新铺开一张宣纸,单手负在身后,提笔点墨,潇洒诗行信手拈来。他一边写,一边道:“他是我大唐的诗人,我写他的诗,有何不可?”
桓乐又把《侠客行》写了一遍,力透纸背,写得杀意纵横。
屋外的椿树叶哗哗作响,便似金戈铁马,滚滚而来。
最后一笔落下,桓乐也在心里把宋梨的事又过了一遍,可惜他此刻在一千三百年后的现代,许多事都无法考证。
这时,手机传来提示音,是乔枫眠转发了他的卖字微博。
你爸爸永远是你爸爸:大侄子,你的字比你人丑多了。
很快,私聊又来了。
你爸爸永远是你爸爸:讲故事的人回来了,摩罗叶的故事,要听吗?
卖字少年:当然。
桓乐很快就和乔枫眠约好了时间,但是犹豫了好久要不要带岑深一起过去。一方面他不想把岑深一个人留在家里,可另一方面,拿到摩罗叶的希望渺茫,他不想让岑深空欢喜,这对他的心理打击太大了。
思来想去,桓乐还是决定自己一个人出门,反正约定地点就在南英的家,他便说乔枫眠有事让他过去一趟,也不算全然撒谎。
临出门前,桓乐把阿贵逮到小角落里仔细叮嘱,“阿贵,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好好看着阿岑知道吗?一有不对劲就打电话给我,我马上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