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岑深看着摩罗花时,总有种难以言喻的亲切之感。
乔枫眠来西子胡同看他的时候,曾经调笑说:“你们养着这盆花,不觉得像在养儿子吗?哪天它真的化形了,说不定真的管你叫爸爸。”
岑深听了以后心情很微妙。
他跟桓乐在一起,肯定是不会有后代的。他也根本没有想过领养,对吵闹的小孩儿没什么好感,所以当乔枫眠说他是在养儿子的时候,下意识有点敬而远之。
倒是桓乐很感兴趣的样子。
他果真如乔枫眠说过的那样,藏了很多古董买了很多地,理由是他很聪明。聪明的桓乐干聪明的事,赚大钱。
其实真正原因只是他刚来现代的时候吃过没钱的苦,重来一次,他怎么能允许自己再犯相同的错误呢?
漂泊一千多年之后,让他再去老老实实的打工,那是不可能的。
于是腰缠万贯的大妖桓乐,真的很闲,闲到可以跟一盆植物说话。夏日的午后,他歪着身子躺在游廊上,看着花盆百无聊赖的开始遐想。
“一只狼狗跟一只刺猬,养一朵花当儿子吗,这怎么奇奇怪怪的。老桓家还从来没有跟草本科的通过婚呢……”
岑深就静静地站在一旁看他鬼扯,心里再一次感叹桓乐果真跟从前还是有些不一样的。是,他骨子里还是那个少年,可这个少年已经不会再纯情得耳朵泛红了。
他是一个披着人皮的狼……
不。
是少年心的老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