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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年,要是不给呢?”他语气晏晏的说:“谁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如果解蛊失败了呢?”他眯起眼睛看白雾,几分探究。“如果,你那个徒弟现在就死了呢?”

白雾转身看陈鱼眸光微凝。陈鱼从来不开玩笑,她在认真分辨这句话的真实性。但他却忽而朗声笑起来,像是听了什么让人捧腹的笑话。

“神主紧张什么,我一个医官难道还能杀人不成吗?”

白雾看着陈鱼也跟着笑了。

“我觉得你不会。”

“我不会?”陈鱼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不知道在问谁。“我也不知道我会不会。”

他看着自己的手腕,那里有一道肤色较浅的狰狞疤痕,从窄到宽又到窄。那是一种利器一笔下去的狠,而后又被不成熟的手法缝合伤口,最后在他手腕上结出一条蜈蚣一样七手八脚的丑陋疤痕。

长袖垂下遮住他素长的手,陈鱼抬起头,默然的一声叹息。

“罢了,蛊应该解的差不多了。走吧,让我见见那个在神主眼里十分特别的孩子,我真是很好奇。”

不等白雾说话,陈鱼一身白袍转身便携着青鸟离去。

远处天光大亮,色彩耀眼。浮云掠空,白鹤乘风。霞光在远处层叠的雪松上覆下一层浅金色,那些树下倾斜的阴影被照的清晰可见,格外显眼。偶有山中动物经过,惊下簇簇雪落。

想想陈鱼那个阴晴不定嘴又毒的个性,白雾抬脚跟了过去。路上想打开传心镜告诉江小桦一声,又担心他方才解蛊,状态未知,还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