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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弟子只觉得身上忽然奇痒无比,仿佛泡在会动的羽毛缸里,让他不得不扭动身体。

怀里的珍珠掉到地上,顾不得大庭广众就倒地打滚,嘴里又忍不住哈哈大笑,丑相百出。

剩下的两名弟子看着同门被戏弄,想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浑身不听使唤,根本动不了。

“干的好!”有人背地里一声喝彩,众人鼓掌。

白雾转身解了江月的定身咒,歪着脑袋看他,掠过他身上的伤,也都不太打紧。就随口问:“感觉如何?”

“还好。”他又不敢看白雾的眼睛,像是在思考如果她问起为什么要去却云掌门的炼丹房偷东西,他该怎么回答。

然而白雾什么也没问,只是关心他的伤势。没有理由,也不问原因,就是单纯的关心。

“现在可以说了,为什么打他?”白雾一边把身上的伤药给江月,一边漫不经心的问。

那却云弟子表情痛苦,笑得几乎上不来气,却又一脸难受,仿佛遭受天大的折磨。很难想象哭与笑这两种极端的表情出现在一个人脸上。

“哈哈哈哈……掌……哈哈……掌门……”

这男弟子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了,只能模糊出个发音,大部分都是停不下来的哈哈哈哈。

“凌掌门让你打他的?”白雾是这么理解的。

男弟子回答不上来,只能痛苦的点了一下头。

白雾又道:“所以他偷了什么,又打坏了什么,除了凌掌门没人看见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