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打架。”江妄说。
时念念偏过头,看向一旁的甜品站窗口,神情挺专注的,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方才江妄的那句话。
她买了两杯热牛奶,递给江妄一杯。
双手捧着暖手,喝一口后才站在路边缓缓开了口:“江妄,明天还要……考试。”
“嗯,我送你回去。”他说,去牵她的手。
时念念回握住,却站着没动,江妄又抬起眼去看他。
少女平静又柔和的站在台阶上,正好可以和他平视,淡粉的指甲捏着牛奶杯,风吹过,黑发拂过脸庞。
像羽毛扫过心尖,撩拨人心,发痒。
“以后不要,这样了。”她缓声说,“我会担心。”
他停两秒,什么都没再解释,沉声:“好。”
时念念从台阶上轻轻跳下来,跟他并排往回家的方向走。
江妄发现,和时念念在一起的时候,心就能变的很静,所以烦躁都像是被熨平了。
挺神奇的,从第一次见到她他一颗漂浮又烦躁的心就静下来。
“你想跟我讲讲,”她看着他问,“以前的、事吗?”
不是那些你能跟我讲的难堪的事,而是更加深埋心底的那些难以启齿的事,那些在你心底真正留下创伤的事。
江妄是个聪明人,很快就反应过来时念念指的是什么事,或者说,哪些事。
他笑了笑:“看不出来你还挺八卦啊。”
时念念抿唇,没说话。
走过这一片热闹的步行街就安静许多,有年轻人骑着自行车在空荡荡的街道上穿梭而过,响起一片清脆的车铃声。
江妄叹了口气:“挺多事儿的,我想想从哪开始讲啊……我进监狱的时候刚满18,和那些社会上混很久的人关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