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俨初转头看了一眼他,打断道:“我知道,此事本不该我们廷尉负责。不过终究是我们没有抓到人,所以搁在陛下眼中,确确实实是我们失职了。”
“郡主一有事便寻道大人头上,但是郡主在陛下那儿又是个宝,哎……”张士诚有点替自己的这位大人辛酸起来,长叹一口气。
徐俨初蹙眉低吼道:“这话可不能在外面胡说。”
“属下知道。”张士诚换了一只手拿剑继续问道:“我们明明看到那扶南皇子进了杏花楼,怎得就是找不着呢?”
徐俨初回道:“六皇子从小习剑从武,若不是年龄太小经验不足,倒是个不容小觑的人才。杏花楼人多繁杂,死守在那儿白白耗尽我们的时间。”
张士诚没有半分怀疑地点点头。
“明日陛下要是追问此事,我来担责即可,你们不必担心。”徐俨初又说道。
张士诚又轻叹一声。
其实他还有很多疑惑想问徐俨初的,包括那位名响京城的夫人的八卦。但是现在不是时候,说不定还会烦得大人拔剑封口了。
徐俨初手下的所有人已经重重把守在郡主府周围,他自己一人坐在主殿的台阶上,神色不再像刚才一般沉重,但是依旧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约莫进入了子时,突然身后又东西盖过来,徐俨初猛然一惊,回过头去便看到眉眼温和的南玉郡主。
他赶忙起身行礼,却被她打断:“坐吧。”说完,自己也坐在台阶上看向他。
徐俨初下退了几步,依旧站得挺直说道:“夜深微凉,郡主回房吧。”
“睡不着了,便出来看看。”南玉郡主拍拍刚才徐俨初坐着的还有余温的台阶面,说道:“徐郎坐着罢。”
看徐俨初还是没动,南玉郡主眉头一紧似乎有些不悦:“怎么?徐郎为何这般怕我?”
“郡主,这般不妥。”
郡主冷声道:“我说妥便妥。”
徐俨初闻言便慢慢坐了过去,把手中方才南玉郡主盖上来的毯子给郡主披上。
南玉郡主脸色这才缓和下来,拉了拉身后的毯子说道:“徐郎家的那位夫人现在可好?”
“谢郡主关心,夫人一切安好。”徐俨初说道。
她直接靠在徐俨初的肩头,垂眼看着他的下颌,温声说道:“听闻徐夫人端庄贤良,为何成婚一年多也未有身孕呢?”
徐俨初看她躺在自己肩头不禁哆嗦了一下,回道:“夫人身子有些不适,还在调养当中。”
“噢?不知可唤太医诊治过?可有什么大碍?”南玉郡主没理会他的不自在,忙问道。
“无甚大碍,都是挑食惹的祸,劳郡主费心了。”
她趴在他肩头轻轻点了点头,又问道:“徐郎可还记得你我第一次相遇的时候?”
“自然是记得的。”
南玉郡主对这个回答甚是满意,伸手挽住徐俨初的胳膊说道:“应该是在徐郎成婚还没多久吧,我出去偷酒吃,刚好碰到徐郎在查一桩命案,把酒楼的掌柜给拿下了,当时我心情不好还坏了你的事呢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