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京荷总觉得徐俨初有什么事情瞒着她。但是转念一想,要是他不愿意说,自己怎么去逼迫他也套不出什么话来,便作罢了,安安静静不再问他。
在远处便看到一匹马还有一人正四处张望,看到徐俨初他们的身影立马出声:“是郎君么?”
是元封的声音。
“是我。”徐俨初轻呵一声“驾”,夹紧马腹,抖动缰绳往元封那边去。
“袁将军那边可否告知?”行至元封所待之处,徐俨初收紧缰绳将马停下来。
元封牵着的那匹小棕马忙踱步走进徐俨初,朝他蹭了蹭,又往现在他们所骑的马的头顶下嘶叫了一声。
徐俨初见状摸了摸它的头顶。
“已经说明了,说郎君路过故友之地,顺道拜访,不时快马加鞭赶来。”元封答道。
徐俨初点点头,“村户那边怎么样了?”白京荷心道这村户应该指的是七伯他们两位老人。
“不敢擅动,就是简单地问了些话。全等郎君回来处置。”
徐俨初点头,往七伯所在的那个方向望了几眼,“给些银子安置,威胁若是再发生此事便怪不得我了。”
白京荷:“啊?这种人不早点处置了,还会有受害者的!”
徐俨初垂眸看了她一眼,“他们本就是受害者。”
两人换到那匹徐俨初的小棕马上,将花子送给他们的那匹给了元封,三人便一同朝大军追赶。
“小棕马可有名字?”白京荷瞧它跑得利索欢快,和白日那个蜷缩在丛林中呜咽的它简直就像换了个身子骨。
“没有。我几年前第一次见它的时候,它见谁都一副高高在上的姿势,可就往我脸上蹭。我瞧它倒有些灵性便买下了它。”
白京荷“啧啧”了几声表示不信,“瞎扯!我不信!你们这些古人呢,遇到什么常识之外的事便都寄托于上天注定。你怎么不想想或许是你那日恰巧脸上蘸了些糖汁蜂蜜或者让它喜欢的气味呢?”
☆、趁醉
徐俨初挑眉看了她一眼:“你倒是想得通透。”
权当徐俨初在夸她了,昂着下巴,“那可不!”白京荷“嗯”了几声,念道:“叫它糖汁吧,怎么样?”
“也不是不可以。”
糖汁跑得正欢,闻言又无故嘶鸣了一声。
徐俨初:“你来解释一样糖汁刚刚若不是它有灵性,为何叫唤了一声?”
白京荷:“……”
徐俨初瞧她半晌也没吐出一字,双唇弯出个弧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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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马加鞭追上大军之时正值子时,安营扎寨的众人奔波整日,除了轮班值守的士兵,其余人都开始发出此起彼伏的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