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两夜的搜寻,一无所获。
袁广命人将徐俨初押送回大牢的途中,便开始电闪雷鸣,红豆般的雨滴一颗一颗砸下来。最后变成瓢泼大雨,直接从黑云中倾泻而来。
南玉受死的那块巨石早就被冲洗地一干二净,甚至和鹿园猎场所在的山地出现大范围的坍塌。
但环境如此恶劣,皇帝依旧派出一波一波的人前去搜寻。
张龄道:“只怪徐俨初和白姑娘情深义重,陛下非得棒打鸳鸯。”
“君子沉迷于儿女情长,难成大器!”
张龄没再回话。
宫中当值的太医一听是给徐俨初看病,犹豫了半分,看着桌上的药箱了半晌也没站起身来,进退两难。
狱卒又提醒圣上也在场,太医这才一把拎起药箱跟着狱卒往外奔。
“气血有亏,旧伤撕裂,此时又昏迷难以进食,怕是……”太医被张龄催得急,叹了几口气之后还是说了实话。
皇帝将头偏向一边,若无其事地轻哼一声。
“赶紧说啊你!”张龄推攘了太医一把。
“强行灌些汤药试试看吧,若是挺过去了那还得继续观察。不过这伤势过重,九成的人应是挺不过去的。”
“伤势过重”的始作俑者直接背着手转身走出大牢。
“哎呀陛下,这灌汤药的事情怎么能交给粗鲁大汉呢?怎么着,还得让他们一勺一勺得喂徐俨初啊?”张龄忙拉住皇帝。
“要皇后安排个婢女来。”皇帝甩开他,又大步离去。
“那臣替徐俨初谢过陛下。”
暴雨渐小,雨水落在屋檐上的“啪嗒”声,声声分明。
快了天亮,皇帝才合上手中的奏折,将躺在旁边睡得正酣的张龄给拍醒,“朕要你何用?”
张龄抹了一把眼睛,“一把老骨头了,贪睡。”
“昨日上朝竟然无人提及徐俨初,更无人说情。他们是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啊还是都一个一个不敢说?”皇帝问道。
“昨日,百官只说了两句话,‘陛下万安’和‘恭送陛下’。”
“噢?是嘛?不记得了。”
“那陛下是想有人说情呢,还是不想呢?”
皇帝闻言后稍有停顿,手肘撑在书案上扶额,“你还记得容儿么?”
睡得有些找不着北的张龄清醒了不少,“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