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惜决定反击,她本是坐在坐垫上,此时直起身子,半跪着,伸手朝着宁恒的头伸去。
宁恒原本以为她会反揉|着他的头发,谁知她却一把捏|住了他的耳垂。
“都说了好多次了,不要揉|我脑袋,就是不听,这耳朵是拿来干嘛的?要不要拧下来?”
万惜装出了生气的样子。
她知道自己是虚张声势。
宁恒也知道。
所以他放开了揉|她脑袋的手,重新坐回在坐垫上。
“好了,不闹了,继续做题。”
可万惜却还是捏着他的耳朵,那天在篮球场时她就想这么做了,果然手|感柔|柔|软|软的,和宁恒的臭脾气完全两样。
宁恒坐着,裤腿露出了脚踝,是利落的弧度。他一只长腿屈着,一只腿随意散漫放着。
他声音冷淡,但那番冷淡却显得有些刻意。
“我数三声,不放的话后果自负,三,二……”
在快要数到“一”时,万惜放开了手。
宁恒正要继续做题,但万惜却忽然靠得更近了些,而且是换了另一只手来|捏。
原来她并不是放弃作死,只是为了换个更方便的姿|势来作死。
“万,惜。”宁恒喉结微动,唤着她的名字,像是警告。
但不知怎么的,尾音有点软了下去,没想象中硬。
“要放也行,你得答应我以后不能再揉|我脑袋。”万惜摆出条件。
宁恒不说话,就像是懒得理会万惜。
但他被她捏住的耳朵,却红得过了分,仿佛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