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页

留安老四和自己的几个心腹在安丰,等着朝廷下派官员。

安老四在他走的前一夜专门去见他,没说几句话就开始哭。

大意是:“您可千万要在皇上面前提起我啊,不然我活着要有什么意思,不如现在就死在这儿。”

陈柏松以前不懂这些文臣的心思,现在却明白了。

武官想往上爬靠的是军功,文臣靠的圣心,只有皇上记得他,他做的一切才有意义。

不然他做的太多,皇帝不记得,或者根本不知道,那就是无用功。

尤其是现在朝中没有权臣,就是去纳拜山头也不行。

唯一称的上是权臣的只有宋石昭,但宋石昭是个人精,他连自己的弟子都打压,现在他首徒杨少伟都还干这传信的活,别人想踩他上去,把他当做登天梯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宋濂又是个不管杂事的,虽然经手的都是大事,但人家不管朝堂上的事。

至于郑清风——这是个纯臣,至少现在是这么表现的,除了皇帝的话谁的话也不停,像是一根筋。

他们在朝堂上都有自己的生存智慧,绝不会被别人利用。

并且历任皇帝,就没有喜欢臣子们结党营私的。

文臣和武官关系不好也未必没有皇帝的手笔。

一边管着民生,一边有着军权,这两者结合起来,皇帝轻而易举就能被架空。

没有皇帝那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