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雾成功钻了缝隙。

哭累了眼睛，身心俱疲的向阳在尤雾怀里缓缓睁开双眼，低低地呜了一声。

尤雾轻拍了他的背脊，低语道：“别抬头，就这样抱着我，我有事情要告诉你。”向乐是向阳梦境里唯一的亲人，他不会将自己的哥哥形象消散在梦境中。

向阳低声问，带着浓重的鼻音：“什么？”

“你问我这里是不是梦境，刚才我没有回答，现在我可以回答你。”尤雾说。

“嗯。”

“你很向往爸爸妈妈的爱，也向往哥哥的陪伴，所以这里都是你想要的情景，甚至没有不顺心的事情。”尤雾说，“你还记得那条白狼和布偶猫吗？”

向阳点点头。

“告诉我，你在哪里见过他们？”

向阳脱口而出：“一个全是人偶的城镇。”这一问题，他已经回答过了。

尤雾顺势再问：“那么现在想一下，你怎么去的人偶城？”

哥哥就是向阳的所有，所以就算回忆是一件痛苦的事，向阳也冥思苦想着。将眉宇极其夸张地拧了一番后，他尝试着说：“是因为一个游戏……”

“那么，你离开那个游戏了吗？”他在问，“如果离开了，又是在什么时候？”

向阳的表情有了变化。“我不记得我离开了游戏……我们还在游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