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从小到大作为一个孝顺儿子，对母亲表现出的少有的顶撞。

儿子竟然还在包庇这个假妻子，尹丽珍看他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她看向李梦甜问道：“说实话吧，你爱过他没有？别说一些模棱两可的，爱或不爱，给个答复。”

沈毅呼吸凝固，注视着李梦甜的每一个微表情，想要读懂，却发现自己根本看不透女人心。

李梦甜看了尹丽珍一眼，无法直面她质问的眼神，更无法给予沈毅一个发自内心的回答。

爱，或者不爱，哪有那么清晰的界限，她自己都理不清，这个问题根本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

李梦甜呼吸变得急促，胸腔剧烈起伏，开开合合的嘴唇几次想要给出答案，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

最终，她茫然地看着沈毅，沉默无言。

如同一块石头慢慢沉入湖底，沈毅揪着的一颗心也从七上八下慢慢趋于平静。

这就是李梦甜给他的答复，她不愿意跟他在一起，保持沉默也只是为了在母亲面前给他留有颜面。

尹丽珍在一旁无奈地摊了摊手：“看到了吧儿子，她根本对你没有任何感情，真正爱你的人是不会犹豫的。”

沈毅垂下头，渐渐红了眼眶。

他活了二十五年，保持了二十五年的单身，第一次爱上一个人，第一次拥抱一个人，第一次对一个人付出真心。

没想到，他用真心换来的是这样的结局。

他怎么能忍得住不伤心难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