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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风寒缠绵多日,如今方才初愈,万不可再着了凉。”清润的嗓音低低落在长歌耳边。

夭夭向长歌瞧去。

长歌点了下头,夭夭这才接过,小心替长歌遮去风雪。

“谢晋王殿下关怀,”长歌朝时照福了一福,“日前殿下从中周旋,使我二哥免于落入朱秀手中受折磨,长歌还未来得及向殿下拜谢。”

时照幽深的眸子静静凝着她,轻声道:“镇国公忠肝义胆,半生守卫我大周山河,为国为民,云青云岚义薄云天,本王心生敬佩,恨不能与他们一同征战,浴血沙场,护卫家国,自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落入权术陷阱之中。”

长歌朝时照拜谢:“长歌替父兄谢殿下谬赞。”

时照看着她低垂眉眼,规规矩矩,负在身后的手紧了紧,一时没有出声。

长歌道:“如此,臣女先告退了。”

时照轻轻“嗯”了一声。

长歌示意夭夭将油纸伞还回,由蓁蓁扶着走向不远处的马车。方踏上车辕,却听见一声“长歌”传来,温润低醇。

长歌转头,见紫衣华贵的男子立在不远处,一身的风流矜贵,惹人注目。

时照神色柔和凝着她:“哪日若是得空了,去我母妃宫中坐一坐吧。”

长歌一脸不解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