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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

她可以说是自己问出来的吗?

却听他话锋一转,又道:“当日在两玉城外,若非我瞧出赵大人的忽然出现是你安排的,是你想放了凌非,你以为单凭他劫持你这一条,我还能放他活着离开?不过是我想纵着你,这才顺势放了他罢了,你该不会以为我猜不到你留着他是想打探隐情吧?”

长歌:“……”

“但我却想知道,你到底是如何骗他说出来的?他对瑾贵人有情,便是瑾贵人死了,他也必定顾惜瑾贵人的清誉,怕就是被大理寺那套刑具折磨死了也断然不会松口。”时陌看向她。

长歌一笑,忍不住露出得意之色。心想,终于也有你想不到的事了吧?

这就得意地凑到他耳边,将她如何假装道姑、如何欲擒故纵一步步从凌非口中骗出话来的经过细细说与他听。

他听完没吱声,只是目光若有所思地凝着她。

长歌没有深想,继续道:“所以说,你今日以凌非做压轴之计,妙就妙在他曾给懿和帝戴了那么大一顶绿帽子,还一戴就戴了十年……”

长歌说起这个就觉得心头无比畅快,连带着说话时眉飞色舞的,语气也格外振奋雀跃,感觉自己此刻虽然还要死不活地躺着,但灵魂已经如一只心花怒放的小鸟一般,围着懿和帝头顶那顶绿毛帽子飞了好几圈。

她飞完之后意犹未尽道:“懿和帝这个人这样重面子,最后亲眼撞破自己的妃子和自己的禁军统领……他捉奸在床,原本怒发冲冠,却反而被凌非挟持,又被疼爱半生的亲儿子趁火打劫,举兵逼宫……便是个匹夫,也是一生洗不掉的奇耻大辱了,更遑论他还是一国之君,简直是奇耻大辱中的奇耻大辱,这件事必定要一生被他暗藏在心底最见不得光的地方,日日腐败溃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