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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王亦跟着行礼。

贵妃一见着何氏这副装模作样的狐媚样就气不打一处来,奈于还在圣前,不好发作,只淡淡应了声“都不必多礼”,便转头看向夏晖。

夏晖连忙上前,对着何氏与景王恭恭敬敬传了懿和帝的旨意:“娘娘与殿下请回吧。”

何氏微惊,脱口而出道:“陛下怎会连见我一面都不肯?公公可是没有说清我来了?”

夏晖为难地笑道:“说了的……”

正支支吾吾,两边不好得罪,好在贵妃接过了话茬,冷笑道:“陛下为何不愿见你,你自己没点儿数吗?”

何氏美眸中霎时蓄起无辜和惊恐,如一只人畜无害的小鹿乍然受了惊:“贵妃娘娘这是何意?若是有话不妨放开说清楚,如此话中有话倒让妾身惶恐了。”

贵妃此生最恨她这个样子,脑子一热就转头看向夏晖,冲口而出道:“若本宫没有听错,陛下方才说的是不想见她,叫她回去吧?夏公公这是还要让她继续在此处叨扰陛下吗?”

“这……”夏晖为难地看了看何氏,又看了看贵妃,两边不好得罪,只好艰难对何氏道,“娘娘不如改日再来?”

何氏意会,霎时双眼通红,她苦笑一声:“好,我不让公公为难。”

话落便决然转身离去,景王连忙跟上。

贵妃正得意,却见那母子二人转眼下了温德殿前三十九重汉白玉的台阶,就端端正正朝着温德殿跪了下来,脊梁挺直凛然不可侵的样子,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

贵妃被气得险些吐血,冷声质问夏晖:“你就让他们在此处碍陛下的眼?”

夏晖艰难道:“细说起来,何娘娘与殿下已经出了温德殿,陛下也见不到他们了。陛下只说不见,却未说不许他们在宫中……”

贵妃被气得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