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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前禁军统领,凌非。”骆忱肯定地说。

景王又重新转过头去,沉默片刻,忽地低低地笑了出来。他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在这清寂孤清的夜里,让人仿佛觉得有湿冷黏糊的东西爬过脊背。

“原来是这样,本王懂了,本王什么都懂了!”他隐在黑暗中的眸子如秃鹫,放着腐朽而阴毒的光。

凌非之事的隐情,骆忱并不知道。景王与骆忱虽也是翁婿关系,但他二人与昱王段太傅却不同,景王天性多疑,便连骆忱他也不能完全信任,这一点可以说是与懿和帝如出一辙。是以当日东宫兵变一事,骆忱也被蒙在鼓里。

此时,骆忱眼中露出疑惑:“殿下,凌非与殿下和娘娘有何关联?”

景王决然地挥了挥手,不欲他多问,自然也不回答,只是转头盯着骆忱,道:“你去替本王办一件事,若此事能成,非但能雪今日奇耻大辱,连太子之位亦是本王囊中之物。届时,本王必要将时昱、时陌两人抽皮剥筋!”

他咬牙切齿,拳头上的青筋一根根崩出。

骆忱正色凑上前去,景王在他耳边交代了几句,骆忱闻言,眼中霎时竟露出惊恐之色:“殿下,此事……”

“去!”景王扫他一眼,薄唇里冷冷吐出一个字,不耐至极。

景王的话,景王妃是听在耳里的,见骆忱犹豫不决,含笑帮忙劝道:“父亲,欲成大事者,焉能有妇人之仁?”

骆忱看了看女儿,又看了看女婿,心叹一声,点头应了,又向景王行了个拱手礼,告退离去。

骆忱离去后,景王妃继续给景王喂药,眉眼间笑容潋滟,一碗药喂完,又拿出手帕,俯身细细替他擦拭唇角:“殿下,父亲这边出力,殿下这里也不可懈怠,身子若是好了,宫里还需去走一趟。妾身知道这个时候对殿下而言固然屈辱,但大丈夫能屈能伸,一切都当以大事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