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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忱失望至极,景王却淡道:“王妃言之有理,倒是丞相,是否太过妇人之仁?”

骆忱猛地被噎住。

“一将功成万骨枯,区区七万人罢了。本王若要兵,自有自己亲练的精兵,何须舍不得他慕家的兵?都是姓了慕的,死不足惜,至于他们的父母妻儿,与本王又有何相干?他们能为本王入主东宫献上区区贱命,这才是他们的价值,他们应当欣慰死得其所才是。”

景王神情语气无不冰冷,说罢,锐利的目光扫过骆忱,见骆忱垂头不言,这才收回目光,淡道:“好了,时辰到了,出发。”

话落,大步流星出去。

……

大军星夜启程的号角声,嘹亮地越过半夜清寂的帝都街头,直入秦王府中。

长歌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她的身旁,时陌睁开眼睛,支肘侧身在黑暗中凝视着她,意有所指道:“我以为你是真的累了。”

长歌:“……”

你真的好意思再提?你做下这等糊涂事,没有踢你下床已经是我宽宏大量了好叭。

时陌躺回去,目光淡淡拢着头顶上绣着鸳鸯戏水图案的帐子,忽道:“长歌,你我赌一局吧。”

长歌转头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