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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妃瞧了她一眼,淡道:“她的字好看,除她以外,后宫里没人拿得出手的。若有,本宫也厚不下脸皮去劳累她。”

郑贵人一向以善书自居,就这样莫名碰了一鼻子灰,说不出的尴尬,脸上挂不住,只僵硬地笑了一声。

大宫女迅速将话传到,长歌停下脚步,默了默,而后遥遥朝舒妃欠了欠身,不再上前,折返离去。

顺利将长歌安置在了这是非之外,舒妃心便安了,也懒得再理会一众后妃,任由她们闲聊。

不久,懿和帝到了,视线在众妃嫔之间缓缓巡视一周,最后停留在格外袅娜的郑贵人身上。

郑贵人脸上一喜,含羞带怯地垂下眉眼,却听懿和帝忽地淡问:“不冷吗?”

陈贵人闻言愣了一下,而后,脸刷地一下红了。

耳边仿佛传来其他妃嫔的低声嘲笑,郑贵人只觉自己犹如被当众狠狠扇了一个耳光,所有人都看到了她的丑态。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牙齿死死咬着下嘴唇。

懿和帝早已移开了视线,问舒妃:“秦王妃呢?怎么你生辰之日,她却躲在房间里?难道慕瑜的女儿就是如此没有教养?”

舒妃不卑不亢道:“妾身近来夜间睡不安稳,白日又精力不济,便请长歌替妾身抄经祈福。想今日是妾身生辰,若是今日抄经,定尤为殊胜,便特地让她不要来凑热闹了。”

懿和帝沉默地看着舒妃,目光犀利而透彻。

半晌,他意味不明又极为短促轻笑了一声,终于转头:“夏晖,把朕的礼物抬上来。”

……

长歌回到房中,果真取了经书出来,坐在桌前抄写。

夭夭在一旁笑道:“那不是舒妃娘娘替王妃找的借口吗?”

长歌停下笔,默了默,轻道:“我近日心里紧得很,总觉得有事要发生……也想从经书里找到些智慧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