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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墨瑾宣对她再好,夏染也不能容忍自己去跟那害了她的前世,害了她腹中孩儿的一家人做亲戚,要知道,夏染前世之死,就是因着墨老夫人将怀着墨家骨肉的她推了出来当挡箭牌。

好,退一步讲,即便这算是人类的正常反应,趋利避害,那么,墨老夫人在那些人走了以后,眼睁睁的看着她捂着腹部躺在地上时,一边念经,一边什么都不做,既不为她止血,也不为她去寻找救援,就任她躺在地上,一点一点的感受着孩子脱离她的身体的感觉又是为何?

那是她的孩子,也是墨老夫人的亲生孙子。

墨家冷血至此,夏染又如何可能对墨瑾宣客客气气?

古人尚且能爱屋及乌,她又为何不能因为墨家人,而厌恶墨瑾宣?

她是人,不是不会痛不会难过的木偶。

夏染只觉浑身冰凉。

如果墨瑾宣尚且能善待她,夏染也许就一直留在国内了,可现在,墨瑾宣已然提出了要再次囚禁她,夏染,自然也无需再忍了。

她唯一庆幸的是,她没有爱过这个男人。

他再优秀,对她付出的再多,也改变不了他是墨家人,是前世禁锢了她整整七年,是她的仇人这个身份。

夏染最后看了墨瑾宣一眼,关上了房门,上了锁。

墨瑾宣看到了夏染眼底的决然。他微微一笑,染染,就算有王家愿意帮你,你也一样有软肋在我手中,即便没了阿默,还有一个曾少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