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湛蓝的眸子里，情意还未曾掩去，乍然看到楚云晏转头看他，喉结一动，就把要起身，不肯去看楚云晏。

楚云晏：“……你是在害羞么？”

亚瑟：“……”

楚云晏也坐了起来，瞧了亚瑟一会，就把亚瑟给压在了床上，然后捏着亚瑟的下巴，就问：“行了，现在，我表白也表了，上床也跟你上了，你总得告诉我，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吧？”

亚瑟闭目不语。

楚云晏心里有些恨，可还是掰开了亚瑟的眼皮，必要亚瑟看他。

亚瑟默默的拿着一双湛蓝的眸子继续看楚云晏，良久，才缓缓开口。

“我是喜欢你的。嗯，认真说起来，我爱你，直到我死。”

楚云晏一怔，心头跳的极快。

“可是，你呢？你确定，你爱的，是我——亚瑟·珀西吗？是另一个我——叶箫么？”亚瑟定定的看着楚云晏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道，“我并不觉得，你心底喜欢的，真的是我。又或者是，不止是我。”

他幼年时是看着自己的两个父亲的相敬如宾的，于是就想，自己将来一定是要找一个能和他互相喜爱的人做伴侣，然后珍之爱之，给他自己所有的感情。

而叶箫……亚瑟虽然非常的不愿意承认，但他心底也是清楚的，叶箫，就是他。他们喜欢的人，也一定会是一个。

楚云晏彻底怔住。

半晌，他摸了摸亚瑟的脸，终于明白了其中的缘故——第一个小世界的慕容胥也好，第二个小世界的小和尚也罢，都是由小凤凰的一魂所化，而叶箫是小凤凰的两魄所化，还是这具身体的副人格，这三者，显然都比不过亚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