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意为之的功德不算功德，那，他就让其余人，也统统忘记功德一事好了。

……

大魔王说到这里，就住了口，看向乔尘。

乔尘呆了呆，半晌才小声道：“还有呢？”

大魔王顿了顿，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不记得了。其实，乔乔你没有无尘仙尊的记忆，我其实，也并没有太多前世的记忆。或者说，我脑袋里只有一些有关那时候的画面，可是，我看到那些的时候，虽然知道那就是我和你的前世，但是，我却知道，那麒麟皇不是我，那无尘仙尊也不是你。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我不想去做麒麟皇，想来，那麒麟皇虽给我留下些许记忆，但是，也未必就觉得我就是他。”

大魔王这话说得颇有些混乱，但是乔尘却听懂了。

他其实也是这般想的。

无尘仙尊是无尘仙尊，他是他。即便他是当日无尘仙尊散去的魂魄重新聚集而成的，但是，乔尘想，他仍旧只是他自己，只是有了一个“前世”而已。

两人同时沉默了一会，大魔王才又重新伸出手，拉住了乔尘的手，低声道：“既然咱们都不想认那些前世，咱们的前世也未必就会认咱们。那，咱们的日子，依旧好好的过，至于其他，就统统别想了。”

乔尘想了想，也低声道：“这样，也好啊。”尔后挠了挠脸，小声道，“其实我还想着要感激感激咱们的前世，只是他们的魂魄就是我们的魂魄，就是想给他们上柱香……好像，也怪怪的……”

可不是怪怪的么？就像是在自己给自己上香咳咳。

大魔王也默默地又沉默了一小会。

乔尘忽而又道：“对了，那，无尘仙尊，喜欢过……那个麒麟皇么？”

麒麟皇肯定是喜欢无尘仙尊的，否则又怎么可能突然从神堕。落成了魔王。还是直接堕。落成了一个怪物。

但是无尘仙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