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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容英是个真正的小孩子,且还是没有被苛求学业的小孩子,因此见听不懂,就四处扭着头看宫中的花儿鸟儿的。

元朔帝眯着眼睛,唇角扬起,耳朵竖起,信步而行。

谢远想了一会,才道:“阿兄所言甚是。只是……我朝开国,仅两载有余。”谢远含蓄的提醒谢含英。

谢含英所言的将盐收归官营一事,自然无错,且还是朝廷理应做的事情。但是……错就错在,大庆朝建国才两年,国境之内,还有不少前朝遗留之人四处撺掇着想要复国,国境之外,又有突厥等蛮夷虎视眈眈,朝廷就算有心,又哪里有空闲去管盐的事情?

谢含英怔了怔,细细琢磨了一会,才大人似的叹道:“我总算明白,为何阿爹的那本竹简,是被压在箱子底下,而不是放在书架上了。”

很显然,太子也明知此事暂时不可为,因此仅仅是将事情记下,留在将来处置。

只可惜,太子并没有等到他的将来。

一时间众人皆沉默下来。

元朔帝却是微微低头,看着两个小孩子同样低下去的脑袋,心中微微复杂。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清宁宫。

清宁宫中,一应妇人均是按规制穿戴,唯有江氏乃是平民打扮,而谢云屏几个,亦无郡主封号,因此也是民间富贵小娘子的打扮而已。

皇后轻轻咳着,一手捂着心口处,显见身体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