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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意谢远手背在身后,摆了摆手,清酒便只能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就见谢远并不上马,而是对着敬王的马微微一礼,板着一张小脸严肃着道:“阿爹,老师曾教我等,君子不无故以身涉险,不立危墙之下,不因匹夫之勇、颜面之故而行己力所不能及之事,儿深以为然,阿爹以为如何?”

敬王皱眉:“你老师乃是远山先生,说的自然是对的。但是……现下时间紧急,上朝要紧,你若要与阿爹论学,待回来后再说。”说罢就要策马往前行。

谢远却指着仆人给他牵的那匹马,道:“阿爹,老师曾教过儿,如何识马观马,猜测马的性子是温顺还是暴躁,儿虽不才,却一眼看出那匹马应当脾气颇为暴躁,若儿今岁年有十二,定然愿意上马将其驯服,以不缀阿爹威风,但儿今岁才七岁,这马,以老师曾经所言,以儿如今年纪,连靠近都是君子不当为之事,更何况是骑。”

谢远说完,就仰着头,双目一眨不眨的盯着敬王看。

敬王一怔,转头看去,才发觉出其中不对。

他刚刚出来时,瞧见一高一矮的马匹,自然觉得仆从安排得当,记得给谢远安排一匹小马,便也不曾赘言。

可是现在看来……小马的确是小马,可是,小马也是有高矮大小之风,也有性子温顺暴烈之说,很显然,无论如何,眼前这匹小马,都不适合才七岁的谢远骑。

敬王脸色一黑,立刻马鞭一扬,怒斥道:“徐锵锵,你好大的狗胆,竟连本王的儿子都敢轻忽?”

徐锵锵正是敬王府留守长安的管家,闻言立刻跪了下来,忙忙认罪,磕头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