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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谢云屏几个早就知道了敬王为她们姐妹安排的“好婚事”,更知道敬王此番举动,一来是想让她们乖乖按照他的计划嫁过去,二来么,自然就是为谢远不肯要世子爵位的事情了。

眼前太子已经去世将近两个月,敬王本就是藩王,有自己的藩地,眼看着就必须要回藩地去了。若是世子之位还不能换到谢远头上,那,到时必须要留在长安为质的人,就必然是谢瑾然,而不是谢远。

可是敬王,如何舍得?

尤其是敬王在发现谢远聪敏是聪明,但的确不是一个可以操控的好儿子之后,他当然就更加不肯带走谢远,让才五岁的谢瑾然在长安城这样的豺狼虎豹的环境中长大了。

只是谢远固执,一直这般拖着,甚至连敬王板起脸来训他拿打板子来威胁都不肯退让一步,敬王这才退而求其次,想要从江氏这里改变谢远的主意。

而江氏本就软弱没有主见,眼见着没几日,就忘记了当初所受的苦。

谢云屏只觉荒谬,连她才七岁的弟弟都知晓要为她的亲事奔波忙碌,可是,阿娘呢?阿娘竟然,当真觉得阿爹定下的那几门亲事还算不错?

谢寒尽和谢念这几日脸色也是越来越难看。

只是几人不知,江氏之所以会松动,除了敬王的枕边风,还有谢若锦的功劳。

“阿娘,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子从父本就是应有之义,可阿远却这般远着阿爹,与阿爹相对抗,将来,于他又有甚好处?纵然阿翁喜欢他,可是,说句不好的,阿翁年岁几何?又能护着他几年?反倒是阿爹,若他乖乖听阿爹的话,阿爹将来定然会为我和姐妹做主,不令我等在婆家受辱,反倒阿远如此……我姐妹将来,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