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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阿守乖巧归乖巧,却已经不听话了。他说完了这句话,深深的看了谢远一会,转身就率先大步朝外走去。

谢远沉默的原地站了好一会,才往外走去。

等他走到敬王府正门外头的时候,就见阿守已然和那位殷三郎对峙起来。

殷三郎口口声声,皆是这些年来对阿守的寻找,以及殷王府诸人对阿守的思念。

“当年五弟你失踪之后,阿娘痛不欲生,思念过度,常年缠绵病榻。若非是一直期待王府诸人能将你寻回,若非是彼时我与四弟年纪还小,阿娘唯恐撒手而去后,我与四弟在府中不能安生,只怕那时五弟刚刚失踪,阿娘就会眼泪流尽,撒手离去。只是,就算如此,阿娘在苦苦思念阿弟三载后,终于熬不住对五弟的思念与担忧,彻底……”

殷三郎本是庶出,若非前殷王妃,也就是阿守的阿娘对他的悉心照顾和教导,他如何能有今日?心中对前殷王妃感念至深,说到此处,竟是堂堂七尺男儿,泪流满面。

阿守只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盯着他看。

殷三郎痛哭了一场,一抬头,发现阿守面上并没有任何悲痛之情,心中生怒,怒的却不是阿守,而是养了阿守的敬王世子!

好巧不巧的,谢远就是这个时候从府中走了出来,殷三郎便一招手,身后数十个艰难的抬着大木箱的仆从,就将大木箱往敬王府门口一放。

殷三郎冷声道:“有劳敬王世子照拂我五弟五载,我五弟这些年在府中的花费……就用这十万两银抵了,自此之后,我五弟与世子,割袍断义,再无任何关系!”

说罢,执起腰侧佩剑,就斩断了阿守在他身侧的右手臂上的衣袍,以示决绝!

阿守本就机警,原本要躲,后发现殷三郎割的是他右手臂上的衣袍,忽而就顿住了。

割袍断义?还是断袖之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