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朔帝面上更加复杂,然而,他犹豫许久,还是道:“不必。念给他们听罢。”
郝善接过圣旨,双目一扫,险些就将圣旨丢在地上。
定王、敬王与显王同时看向郝善。
郝善声音微微有些发抖,开始念起圣旨来。
待圣旨念罢,敬王怔住,呆立原地,定王、显王迟疑片刻,立刻就膝行上前,高声道:“阿爹!您怎可……怎可如此?那谢远本就是三弟的儿子,若让他独领一藩地,那,将来又要让儿、让含英如何自处?您刚刚告诫了咱们,又怎能再多出一位藩王?”
敬王亦不知该有甚表情,犹豫后,才道:“阿远虽与我亲近的时候不多,但他总归是儿的孩子。儿,不舍将其过继大哥。”
定王、显王俱都冷笑。不舍?不舍,却不是不愿。
敬王啊敬王,当真是好心思!
元朔帝却摆手道:“朕心意已决,再无更改。此事……”他重要说甚么,就听外头谢含英在敲门,声音里还带着惊喜。
“阿翁,阿远来了。阿翁,孙儿让阿远进来,可好?”
元朔帝一怔,随即就接连摆手:“不必,不必!不要让阿远进来!”他一指郝善,瞧见他手上的圣旨,微微一顿,便指着显王,高声道,“你去隔门说与含英,让阿远走,朕,不见他!”
其实根本不必显王来说,站在门口的谢含英与谢远便都听到了。
二人俱是怔住。
谢含英先回过神来,对谢远勉强一笑,道:“阿翁,许是有要事要说与三位皇叔。阿远,你且跟为兄来……”
谢远愣了一会,方声音有些干涩的道:“不必了。阿兄,阿翁正是要紧时候,我、我且在殿外候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