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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远闲下来后,既忍不住在凉亭作画。

他前几次画的都是自己的外甥外甥女,这一次画的,却是阿守。

那时,初见时的阿守。

真正的一个小狼崽,小野孩儿。

看到他时,既好奇又害怕,眼中还带着丝丝的警惕。

谢远做完画,搁下笔,看着画中的小狼崽,就是微微一笑。

他正要叹气,就忽觉背后有人,蓦地转头,和背后那人互拆了几招,才发觉不对,道:“阿守?”

那人才把脸上的布巾扯了下去,高兴道:“阿远!我就知道,阿远一定能认出我的!”尔后看一眼石桌上的画,心中更高兴了,上前几步,就将谢远紧紧抱在怀里,“阿远阿远,原来,你的心中,也是在思念着我的。阿远,我、我心中亦是如此!只恨不能时时刻刻伴你左右!”

殷守想,之前无论是他抄写的前人的“情诗”还是他自创的“情诗”,阿远显然都误以为他是在“练字”。可是现在,他对着阿远亲口说了这番话,阿远也在画他,是不是就意味着,他的阿远,心中也是有他的?是不是就意味着,他方才的那番“表白”,也是有用的?

于是殷守就忍不住又问:“阿远心里,也是有阿守的,是不是?是不是?”

再见谢远,殷守觉得,他从前在藩地锻炼出来的那些无情,全都消失殆尽。

只满心满意都紧张的等着谢远的回答。

孰料谢远失笑,拍了拍他的后背,笑道:“阿守是我的阿弟,是我义结金兰之人。我的心中,自是有阿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