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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现在,夫妇二人暂且打算留在昭地。

而谢远在昭地给了白家很大的权限和支持,白家和白七郎为了感激谢远,自是为在昭地的医馆和学院付出良多;而谢寒尽日常除了照顾三个孩子,就是帮谢远照顾一下琼州的女子善堂。

至于男子善堂,那里自然有其他人照顾。

谢寒尽道:“之前倒也罢了,小娘子们来来往往,年纪大了,因着善堂里会在小娘子出嫁时,将她们长大后的工钱发回,当做嫁妆,倒也着实有不少人来求娶。且小娘子们出嫁后,也能继续在善堂做工,这原本也是咱们为做善事而定下的规矩。可是最近却有不少流民跑来善堂外头跪着,明明是已经成婚的身体健壮的有家有口的妇人,却想要来善堂求帮忙。”

他们的善堂现下才刚刚开始,一开始时,能帮助的大多都是没有任何依靠的弃儿孤儿,供养他们长大。而那些明明身边有亲人并且有能力自助的人,却不在他们的帮助范围之内。

谢远皱眉:“流民?很多么?”

谢寒尽也拧眉道:“人数上倒不算特别多。我特特寻了那些人来问,发现她们大都是南方来的流民,说是家乡有传言,说是今年北旱南涝,南方今年,必定有洪灾。她们村子里从前就是遭过洪灾的,因此村子里的人听说后,都觉害怕,就先跑来北方这边躲灾,想着等今年夏天过去,洪灾走了,她们再回家。”顿了顿,谢寒尽又道,“我又问了她们因何来昭地。她们说……前次北方大旱,只有昭地死的人最少。听说昭地的藩王仁厚宽和,这才赶了来。”

谢远一听,愣了一会,才哭笑不得道:“都说百姓愚昧,可我看,他们却聪明的很。”

谢寒尽道:“那就是说,南方今年,当真会出事?”

谢远摇头:“既是天灾,自然由天定。”顿了顿,接着道,“只是,我翻看了最近上百年的记载,若当真要猜测……如今南北方太平了二十几年,现下,大约当真是要出事了。”只是具体是何年何月,却就不是他能猜测的了。

谢寒尽闻言脸上也忧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