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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因此,才有了白七郎今日送来的这一厢的卷轴——这些卷轴,乃是白家人四处行医,闲来无事时,画的各地的舆图的抄本。能送出这些抄本,再有白家之前顶住压力,在昭地开设医馆和学院,教导昭地的大夫医术之事,显见白家这些年,因朝中无人,所遭受的欺压显然不少。

不过,这几年自白七郎和谢寒尽成亲,白家有了一位郡主,又有昭王对白家的一些照拂,白家这几年倒是缓解了一些。

只是,白家仍旧希望真正的白家子弟能够当官。

白七郎除了医术,也就是在乎自己的家人了。他和谢寒尽很认真的问过了长子,见长子的确想要做官,还想好了,最好能做文官,若是不能,做武官也行。实在做不了……他就回白家再埋头学医好了。

也正因此,白七郎才会开这个口。

谢远看向谢寒尽。

谢寒尽冲着自己的弟弟轻轻点头。

她也是知道这件事的,更知道白家付出的代价是甚么。

谢远这才道:“大郎既喜欢,待长大后,自然可以做官。”尔后沉吟道,“现下朝廷也开始施行考试选官,大郎若是愿意,我虽则可以帮他直接做官,但是,若大郎想在朝廷为官,若能亲自考上,再有我的帮忙,如此,也能让圣人高看他一眼。”

他也不糊涂,白家如此重礼,显然有一部分也是表达歉意,因为他们不打算让白七郎的长子在昭地做官,而是去朝廷为官。

毕竟,白七郎今年才六岁,待十年后,这个天下也就安稳下来,自然是在朝堂做官更好。

白七郎心下感激,自是谢了又谢。

谢远道:“二姐夫不必如此,也要大郎自己出息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