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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谢含英唯一的亲弟弟,如今的容王,谢容英。

谢远沉默下来。

殷守则是怔住,尔后蓦地坐了起来,看着谢远道:“此事当真?”

谢远又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道:“应当,十之八九。”

他的语气中,有怅然,有笃定,然而更多的,是难过和悲伤。

那是谢含英,是谢远当初同样视为知己的谢含英,是谢远觉得,如果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是谢含英,那么,他的一切野心,都能够深深地隐藏下来的谢含英。

是那个想要令天下百姓平安喜乐,想要做一位盛世仁君的谢含英。

而这样的谢含英,就要死了。

谢远没有办法不难过。

这次轮到殷守沉默了。

他低下头,缓缓的在谢远的额头、眼睛、鼻梁、嘴唇上一一亲过,最后和谢远额头抵着额头,低声安慰道:“阿远,生死有命。就算他真的要死了,那也与你我无关,是天注定。既是天注定,阿远,他没有办法,你我,一样没有办法。”

既没有办法,那么,就尽力接受好了。

谢远自然知晓这个道理,可是知道归知道,他却不能不因此而难过。

因此谢远张了张嘴,仍旧说不出话来。